胡远江：加快直销牌照与区域审批的三大战略价值

　　十多年以来，虽然有的年份审批速度快一点，效率高一点；有的年份审批速度慢一点，效率低一点，但在2016年以前，总体来讲，该项工作一直处于正常推进之中。其中，无论是企业申报，还是主管部门审批，前后两端均处于有序状态。可是，从2016年开始，直销牌照和区域审批就开始出现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甚至完全停摆的现象。其结果自然是，内资企业申牌材料接受渠道被关闭，待批企业严重积压，获牌企业正常扩区工作被中止。

　　对此，行业内外究原因，析利弊，早已意见纷纭，猜测众多。

 

 

　　笔者作为一个中国直销行业发展全程的观察者和研究者，对于原因，我并不是特别关注。因为归纳起来，无非如下：前些年审批速度过快、部分牌照企业违规踩线、行业自律问题众多、主管机构审核官员调岗换位等等。很显然，这些原因都是客观存在的，并肯定影响了近3年以来的牌照与区域审批效率。但这些显然不是笔者今天的评述重点，实话实说，笔者今天的核心课题在于利弊。

　　对于此，近几个月来，笔者就这一问题做了一些深度调研与思考，特别想通过本文予以阐述，以供业界人士、行业研究专家及相关职能部门参考。在我个人看来：当前宏观环境之下，加快直销牌照与区域审批工作，具有多重战略价值。

 

 

　　首先，加快直销牌照与区域审批工作的第一重战略价值在于：有利于遏制行业乱象。

　　毋容讳言，自从两个《条例》颁发实施以来，中国直销行业从总体上开始走向规范化、法制化发展轨道。但是，在这10多年的发展过程中，各种广受诟病的相关问题也一直没有停止，行业也出现了诸多乱象。在这些乱象中，一方面有正规直销本身的“病毒细胞”所导致的各种“传销行为”搅局行业，让整个行业随处可见“显性乱象”；同时也有另外一个方面，即直销牌照与区域审批的不正常所导致的三大“隐形乱象”。

　　其中，第一大乱象就是“无牌运作”。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乱象呢？道理其实非常简单，因为当企业申牌的正常渠道被阻隔或无限延期后，“无牌运作”便会成为一种无奈选择和地下生态。尽管这种生态会遭遇执法利剑，但侥幸投机和生存突围却成为其核心驱动力。正是基于此，牌照企业不足百家，无牌企业恐怕数以千计便成为了中国直销行业一大怪现状。这中间鱼龙混杂，又监管困难，直接导致行业乱象。另外一方面，每当监管风暴来临时，很多无牌企业纷纷投身牌照企业，割肉求生，通过牌照共享延续生存，这又导致了中国直销行业第二重乱象---“牌照寻租”。还有第三重乱象，即获得牌照直销企业的区域审批。

　　从目前来看，不用调查，我们便可得出结论：无论是哪一家获牌企业，只要区域扩张之路正常，它们都会愿意依法申请区域扩张、循正道而行；但当正常通路关闭之后，在区域问题上100%“违规踩线”便成为了企业无可奈何的一种群体选择。而深究这些行业乱象的原因，则难免与直销牌照和区域审批工作的效率以及阻隔有核心关联。因此，从一定意义上讲，加快直销牌照与区域审批就成为了行业健康发展的一个战略问题，做好该项工作无疑有利于遏制行业乱象。

 

　　其次，加快直销牌照与区域审批工作的第二重战略价值在于：有利于建设行业公平。

　　众所周知，中国直销行业两个《条例》的公布执行，不仅仅结束了中国直销行业成为“公开禁区”与“超国民待遇特权”的历史，更加重要的是通过法律形式重新架构和建设了整个行业的公平。因为，对于广大企业而言，无论是准入还是运行管理都有了同一标准。所以，尽管两部《条例》到今天为止，被全球规则和中国实践证明存在诸多缺陷，但在过去10多年之中，依然具有法制权威，并且行业主管部门也一直在试图践行和维护这一商事制度的公平原则。

　　纵观这几年的牌照和区域审批工作，这种公平原则却在遭遇到大幅度的挑战。因为，部分牌照企业长时间的红利占有，申牌企业的依法申牌却被长时间阻隔，这本身就有违准入公平。由此，行业各种问题也便像打开“潘多拉魔盒”一样，应运而生。

　　今年是我国改革开放40周年，随着国家的不断发展与强大，深化改革、建立市场公平正成为大势所趋，国家也在全力推动商事制度改革。而在这种改革中，“放”“管”“服”都应彰显公平性。其中，“放”是“管”与“服”的前提，如果在“放”的环节就出现公平问题，行业的健康持续发展就很显然会难以达成，其正常市场竞争秩序恐怕也很难建立。

　　因此，站在国家商事制度改革的大背景下，加快直销牌照与区域的审批、建立正常化的“直销准入机制”，这确实是需要认真思考的大问题，具有解决行业公平的战略价值。

 

 

　　再次，加快直销牌照与区域审批工作的第三重战略价值在于：有利于中国经济转型发展。

　　大家都知道，随着中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发现和培育新的战略增长点，实施产业转型升级、推动供给侧改革等正成为中国经济发展的重要方向。正是在这种宏观背景下，健康产业发展迅速跃升为国家优先战略，同时提振内需、消费驱动也迅速被定位成为拉动中国经济新的核心引擎之一。

　　直销这种营销方式从全球发展和中国的实践来看，尽管它面临着诸多监管挑战，但是它在增加社会就业、帮助企业营销创新、拉动内需、推动健康产业提速发展、推动国民健康素养快速提升等方面，无疑具有全球公认的正向力量。

　　目前从直销牌照的申请和区域扩张企业的属性来看，99%属于具备基本条件的大健康产业企业，而关闭牌照和区域审批大门，却让这些企业进退两难。进，不愿成为行业乱象的俱乐部成员；退，则不愿放弃创新突围的价值尝试。那么，让这些企业甚至更多待申牌和扩张区域的大健康企业解套的根源到底何在呢？答案唾手可得：加快直销牌照和区域审批。

　　在笔者看来，今天这个问题，显然已经是个可以提升到战略层面思考的问题。特别是在当前中美贸易战的国际环境之下，在如何建立新的产业增长高坡、迅速打造新的产业拉动引擎、推动企业创新等方面，加快牌照与区域审批无疑可以形成点、线、面结合的组合价值。

 

 

　　“时易世移，变法宜矣”，中国经济社会正在“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的指导下，乘着改革开放40周年和党的十九大的东风，万众一心，实现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梦想。

　　在此背景下，提质增速，勇于担当，坚决去除乱作为和不作为，应该是我们做好每一项工作的基本态度。直销准入制度虽小，但也没有理由成为春风不度的玉门关外之事。更何况，直销行业的正能量还可以助力中国经济社会的转型发展！当然，从辩证角度去看，中国直销行业依然存在诸多问题，但是又有哪个生命体不是“正常基因和变异基因”的联合承载体呢？所以我们不能怕，更不能堵与拖，关键在于完善法律，建立公平，依法行政，有效管控。

　　正是在以上一系列思考之下，笔者呼吁：中国直销行业应该推进“直销准入制度改革”，加快牌照与区域审批。

 

　　作者：

胡远江

　　中国知名营销理论研究学者，中国直销问题研究专家。现担任中国保健协会直销工作委员会执行主任、中国保健协会保健品市场工作委员会副主任、中国商业经济学会常务理事、中国国际文化交流促进会常务理事、北京海畴董事总裁。

　　胡远江先生1992年开始观察中国直销业，从事直销研究21年，熟悉中国直销行业发展历史和行业监管历史。被中国直销业界誉为“中国直销业界最具影响力的核心理论研究者之一”。